这是怎么联想到的?
江厘戏谑的伎俩得逞,再也绷不住笑容,话锋一转,越说越起劲:
“推开门,哇塞,全场只有我们两位顾客,却站着一排穿黑西装的执事为我们服务。”
搓了搓手,嘿嘿笑了两声,“想想就兴奋。”
这孩子没救了,明显是偶像剧看多了。
顾知忧的柔荑点了点餐盘,拿“食不言,寝不语”搪塞江厘,掩盖她不想继续这个无厘头玩笑的事实。
吃完饭,天色已深,繁星漫天,像莹白的珍珠缀在深蓝的绸缎上。
门口排队等候用餐的人不少,顾知忧不作逗留,收拾好东西去吧台结账,付款码递过去。
服务员微笑着提醒:“您这桌的单已经买过了。”
困惑和怔忡仅存在一瞬,心头的迷雾被一缕清风吹散,月亮挂在梢头,照亮明朗的答案。
除了她的阿愿,还有谁会这样贴心又可爱?
顾知忧收回手机,嘴角扬起微不可见的弧度,没再追问付账人的姓名。
这一举动落在江厘眼里有些奇怪,服务员未提供只言片语的线索,可看顾知忧的神情,分明有了眉目
江厘不得其解,甚至觉得不把这个问题弄清楚可能会影响晚上的睡眠。
她直白地询问顾知忧:“小忧忧,你不会已经知道了是谁付的账吧。”
顾知忧得意地抬起下颌,嗯了一声,不藏着掖着,说出女朋友的名字。
江厘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敢置信:“她也在这儿?”
“是啊,饭前的那个电话就是阿愿打来的。”
顾知忧既不隐藏她对时愿的称呼,也没提她和时愿在大庭广众下眉来眼去的事。
既然江厘没看到,那就算了。
玻璃门朝外推,深秋的凉意裹挟全身,江厘低头把围巾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