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唯她有此殊荣。
感动在心尖占山为王,眼眶发酸,顾知忧的唇抿成一线,转移话题:“时董在家吗?”
她望了一眼时愿来时的方向,后知后觉留时愿今晚在雅竹居住的行为欠考虑。
如果时瑶在家,好不容易等到妹妹散心回来,还没来得及说上几句话,她拿上手机又跑出去了,正常人都会不高兴吧。
顾知忧莫名生出拐走别人家女儿的负罪感。
时愿摇摇头:“她不在。”
偌大的房子承载虚浮的冥色,密码锁的按键音敲碎了迟暮的孤寂。
从客厅到卧室,又从卧室到书房、阳台、各个空间,连个人影都没有。
时愿兀自揣测,时瑶最近刚从北京回来,亟待处理的事务不在少数。
或许还有推脱不掉的应酬、需要联络的人际关系。
时瑶比她年长八岁,却在相处的分寸上进退有度,从不干涉她的隐私。
同样,她也不会操心时瑶的事。不在家就不在家,用不着她担忧。
某个提心吊胆的人悄然松了口气,既然时瑶不在,那她就不客气地把这个可爱的人捎走了。
重复来时的路没半点新意,倒不如换一番风景。行道树枝桠光秃,满地的银杏叶提醒着,秋天要从人间搬走了,住不到下雪的那日。
时愿自我检讨,她对秋的态度模棱两可,囫囵吞枣。
称不上热爱,可也不能说不爱,毕竟是陪着一天天过来的。
虽然别无选择,多少还有情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