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愿从顾知忧的怀抱退出来,抬手抹了下眼角,不想让顾小姐看到她的脆弱。
沁凉的手背被肌肤烫了下,她现在脸肯定红得不成样子,也许耳根都未必幸免。
时愿把手伸进大衣口袋,摸出一条红绳,抬眸看见顾知忧正望着她笑。
顾知忧是联想到了哆啦a梦的四次元口袋,除了明信片和红绳,她很好奇,时愿还能不能变出其他有趣的玩意。
站久了腿酸,顾知忧牵时愿去坐沙发。
时愿垂下脑袋,认真地把红绳往她的手腕系,温柔地说:“新场古镇附近有一座寺庙,当地人说很灵验的。我求了一根红绳,希望我的知忧平安喜乐。”
时愿说话时,别在耳后的一缕墨发调皮地往她侧脸上蹭,怕挡视线,顾知忧伸手为她理好。
左手悬在半空还算稳当,只是牵着红绳另一端的右手抖动得厉害,怎么系也系不成结。
顾知忧一开始没察觉出异常,只当是时愿紧张,多试几次就好了。
直到时愿唇色发白,额角也渗出冷汗,碎发投下的阴影里,她紧咬着牙关。
顾知忧敛去笑意,扶上时愿的右手,拇指压住的脉搏没有章法,跳得好快。
桃花眼里的淡定碎了一地,她焦急追问:“阿愿,你手怎么了?”
时愿苦笑,纸是包不住火的。从见面那一刻开始回避使用右手,却还是被发现端倪了。
许是侥幸心理作祟,她没打算立刻坦白,想试试能否用套说辞糊弄过去。
笑容是挡箭牌,“刚刚我们拥抱的时候,右手保持同一个姿势有点久,现在麻得没知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