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不如玩股票,股票好歹高收益、高回报;喜欢一个人得到了什么,一地鸡毛而已。
既然没办法劝自己回心转意,那么干脆离开这个干扰因素,用距离和时间来消磨热情。
想到这里,顾知忧的心口疼得发抖,打颤的牙关挽留不住细碎的哭腔,“阿愿,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她们之间的路是一百步,时愿一个人走完了九十九步,一步之遥,却悄悄转身离开了。
也就是说,懦弱的她、迟钝的她、拥有不可忽视的缺陷的她,不是一个值得坚定选择的人。
木调香薰的冷檀香引导地动山摇的洪流汇入死海,让她正视时间的流逝,看淡孤独庆生的人的悲哀。
距离零点还差五分钟,客厅仍然与夜幕沉沦黑暗。玄关的架子上,娇养的玫瑰在这几日缺乏打理,枯萎凋零了大半。
顾知忧准备将它们处理掉,明日再联系花店送些新的来。
枯败的玫瑰香萦绕在鼻尖,门口传来几下短促的叩门。
仿佛清晨日暮,山林间的古寺里,僧人清越悠扬的撞钟声。
凌晨,又是独身居住,顾知忧警惕道,“谁啊?”
无人应答。
她怀疑自己听错,又实在好奇,轻轻推开门。
寂静的楼道里,站着风尘仆仆的旅人。晕黄的光线笼着肩膀,双手插在米色大衣的口袋里。
娇俏的下颌线含了羞,一部分躲在门后的阴影下,另一部分藏不住,只好接受她目光的洗礼。
浅色的眼睛在门朝外推开的一刻涂上明媚的色彩,眸子里的玫瑰在夜幕下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