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顾柏舟的餐具,顾知忧坐在病床对面的沙发上用餐。
顾柏舟闭目养神,现在是十一月中旬,离顾知忧的生日不远了。
兀自算了下日子,倏尔开口:“四天后,就是知忧二十四岁的生日了,打算怎么庆祝?”
庆幸与难过,纠葛于病弱的躯体。
庆幸的是,这副身子骨争气,在顾知忧生日前苏醒过来。若是错过了,他不知要遗憾多久。
欣喜之余的忧愁,竟要委屈她在医院过二十四岁的生日。他虽然不迷信,却也觉得医院不是什么吉利的地方。
想到这里,顾柏舟陷入自责愧疚。若非医生千叮咛万嘱咐必须卧床静养,他肯定要大摆筵席,邀请广大亲友给他的女儿庆生。届时,宾朋满座,才叫热闹。
掌上明珠,不是夸张的说辞。
顾知忧反应了两秒,她的生日这么快又要到了?
摸出手机核对日期,顾柏舟说得没错,还真就是四天后。
短短几日,事情像决堤的洪水,四面八方汇涌,冲淡了她对日期的感知。
办公桌上的台历,两三日未做任何标记。
顾知忧撂下筷子,下意识地回避。父亲卧病在床,她哪里还有兴致过生日?
但不能直接这样讲,挤出体贴的笑容,语气撒娇,“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庆祝什么生日呀?”
这话说的惹顾柏舟皱眉。孩子无论多大年纪,在父母眼里,永远都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