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入喉,借了她几分勇敢。
“坏事是,我离p大的录取线差了十来分,不能和她去同一所学校了。”
查完成绩的第二天,时愿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任谁敲门也不应。
怀里揣着小泰迪熊,抱膝靠在床头。
眼底一片空白,什么也看不进去。
耳畔总能听见毕业生欢欣庆贺的声音,让她愈发烦躁,自责悔恨蚕食着她的理智。
无法怨天尤人,时愿只能苛待自己。
——你为什么不能再努力一点?
但实际上,时愿为了追随顾知忧的步伐,途中已经竭尽全力,没办法再努力一点。
因为两张不同的录取通知书,她的喜欢悬在半空,进退维谷,更飞不过千山万水。
林君跟着心酸和无奈。
不太会安慰人,她只能引导时愿往好处想,“可你现在在她身边啊,为什么不告诉她呢?”
时愿喝得醉眼迷离,转过身,正对着林君摇了摇食指,口齿倒还清晰:“现在更不能说了。”
为什么?
总不能是影响顾总工作吧?
听到这个回答,林君愕然地皱眉,饶是不解,出于尊重,没有打断时愿。
向她投去鼓励的目光,示意她说下去。
“你知道吗。”时愿的声音格外轻柔,台词却无情得多,“她亲口告诉我,她是一个跟前任老死不相往来的人。”
顾知忧的决然,已经在出差那晚诉得明白。
“我不说,能以朋友的身份留在她身边一辈子。”
最后三个字被时愿加了重音。
人们在做出承诺或者立下誓言的时候,最喜欢拿一辈子说事。好像有了这个期限的担保,那些海誓山盟就坚如磐石,永远不会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