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否认。
时愿咬着牙,满脸憎恶。
她刺了秦筱一眼,声音冷冽得让人颤栗,“滚。”
秦筱冷哼着出了这扇门。
把气撒在推拉门上,门狠狠撞击着滑轨的卡槽。
哐啷的声响在包厢里回荡,时愿怔怔地盯着桌上的餐具,指盖用力,泛着不自然的白。
惴惴不安的情绪挤占了整颗胸膛,好像什么东西被带出了这扇门,将要彻底离她而去了。
在伞篓里挑出自己那把透明的雨伞,凝视着屋檐下的涟漪,走进夜色深处。
跑车停在街角的香樟树下,零落的枯叶没精打采地趴着车顶,远远望去像一幅抽象主义油画。
开门,坐进车里,将斜风急雨拒之门外。
时愿卷起沾湿的裤腿,探身抽了几张纸巾,擦拭脸上的雨水。鬓发被束缚成一缕,湿答答地贴在额角上。
接下来去哪儿?时愿没有头绪。
她不想回家。
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只有黑漆漆的空寂和凌乱的雨声,没有鲜活起舞的生命。
时瑶又飞北京了,想来现在应该正温香软玉在怀,比她过得好上许多。
古铜的路灯施舍一分光亮,给车子里的人些许慰藉。
系上安全带,放下手刹。
大雨拼命刷着存在感,雨刮器成了无用的摆设,挡风玻璃俨然它们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