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凡是心上人提出的要求,都是合理的,必定贯彻执行。
时愿把这句话奉为圭臬。
阖上门,顾知忧解了高跟鞋的扣带,光着脚踩在地毯上。后脚跟磨破了皮,些许红肿。
不痛不痒的,她根本没在意这些,从行李箱中拣出换洗的衣物和毛巾,拉上浴室的门。
水汽氤氲,热浪滚滚。
推门而出,蓬松的发尾被打湿,水珠沿着卷发的弧度滑动,滴落在锁骨上,后又钻入浅灰睡衣的领口,消失得无影无踪。
顾知忧简单拭了发尾,等它半干,拿起丢在床上的手机,敲响了时愿的房门。
时愿也刚洗漱完。她嫌麻烦,没把家里的睡衣带到北京这边,身上随意地套着酒店纯黑的浴袍,腰带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
墨瀑般的长发有条不紊地挽起,露出漂亮雪白的脖颈,和被水汽熏红的耳垂。
房门大开,顾知忧和时愿面面相觑。
顾知忧的脸颊洇出淡淡的粉红,睡衣遮不住的地方,玉骨冰肌。
五分裤下的小腿如盎然的玉竹,又直又长。
非礼勿视。
时愿移开了眼,让出一条路。
顾知忧往内室走,时愿关上门,转过身,目光无意间落在心上人红得明显的脚后跟,心里怔怔地疼。
她喉头朝下滚了滚,兀自走到行李箱前,提出一个方方正正的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