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这回说话的是时愿。
女人不再与眼前的姐妹二人谈话,兀自准备着调酒的材料。一边搅动着酒液和悬浮的冰块,一边心说,就这个冷劲儿,绝对是亲的。
先前与时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的第六感就告诉她,这人是个淡漠的,恐怕不好相与。交了朋友后,她才豁然发现,冰川之下,是花团锦簇。时瑶没有看起来那么冷。
但是时愿给她的感觉恰好相反。看上去是个乖巧温顺的,实际上……女人无奈地摇摇头,她忘不了时愿刺她的那一眼。时愿看她的时候,她竟然罕见地心虚了。
奉上两杯威士忌后,女人不再多言,扭着腰,背影婀娜,去招待别的客人。
时瑶端起玻璃杯,晶莹的冰球在金黄的液体中晃荡,冰块与杯壁的撞击声,清脆干净,如鸣佩环。
“能喝吗?”她把手上的这杯递向时愿。
时愿爽快地接下,一分一毫也未犹豫,“瞧不起谁呢?”
她一个人待在北京的时候,喝酒是家常便饭。因为不住在学校的宿舍里,没人管她是不是酩酊大醉,是不是喝得胃疼。想念顾知忧的时候喝,不想她的时候也喝。一来二去,酒量就练出来了。
姐妹俩碰杯,“来。”
“对了。”时瑶放下杯子,扭头对时愿说,“过几天在北京有个时尚峰会,你代表我们时悦出席。”
时愿撩起眼皮,懒懒道:“你怎么不去?”
这种场合,时瑶作为当家人露面,似乎更加合适吧。莫非是习惯了自己替她分担工作,想偷个懒?
时瑶凑近了些,呼吸混合着酒精的味道,喷在时愿的面颊上,话说得暧昧,“我那天有事。”
时愿刨根问底,“什么事?”
时瑶啧了一声,如实道来:“是正经事,母校邀请我给学弟学妹们做个演讲,时间上冲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