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愿在时悦集团上班一星期了,深深感觉到老板们的不易。每天早上一推开办公室的门,需要审阅的文件堆积如山。处理完这些,已经临近中午。午休后,接踵而至的是开不完的例会、听不完的报告。
六点左右是下班的时间。
时愿关了电脑,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咚咚。
时瑶推门而入,她穿着一件黑色的抹肩裙,露出性感的锁骨。
“还没走呢?”时瑶撑着时愿的办公桌,身子微微前倾。
时愿白了她一眼,反诘了一句,“你不也没走吗?”
时愿的眼眶周围隐隐显着一圈黑影,眸子也不似往日那般清亮,像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薄纱。
在北京两年,时愿患上了轻微的失眠症,入睡比正常人要困难。
即便是睡着了,睡眠也很浅,些许动静便能把她惊醒。一晚醒个五次、六次,是常有的事。
时悦集团朝八晚六的规则,又迫使她每天七点必须从床上爬起来,时间一长,身体自然吃不消。
时瑶体谅时愿的辛苦,想着带她放松一下,于是建议道:“晚上要不要去出去转转?”
时愿饶有兴致,嘴角扬起弧度,“哪儿?”
“我朋友在市中心新开了一家酒吧,要不要去尝尝?”
时愿挑了挑眉,既然是时瑶请客,却之不恭。她笑道:“尝尝。”
白日里下了场雨,疏解了夏日的酷暑。晚风卷着凉意,吹着树叶落在路面的水洼中。
时愿靠在车门上,手指蜷曲,降下窗户。习习凉风钻进她的衣袖,也揉乱了她的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