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甚至大跌眼镜的是,顾知忧推掉了保研的橄榄枝。
毕业之后,她直接回到了上海,就任顾氏集团的总裁,兼任代理董事长。
从电话里听到这个消息,时愿也被吓了一跳。望着手中的p大研究生录取通知书,陷入了沉默。
顾知忧告诉她,顾柏舟的身体出现了问题,无力主持公司大局。集团股东狼子野心,对她父母的心血觊觎已久,她不能放任不管。
再加上,如果她读研的话,会和顾萧杨几乎同一时间进入公司,争取不到任何优势。
条分缕析,字字珠玑,利害关系都被顾知忧说透了。
听着心上人清醒理智的话语,时愿眼眶都红了。
顾知忧向时愿解释的同时,何尝不是在说服她自己。
什么都考虑到了,唯独没有考虑她自己的前程。
可以说,那年盛夏,顾知忧拾起的是责任,丢弃的是梦想。
时愿抚摸着录取通知书上烫金的字,失望化作泪珠在眼眶打转。她知道,她再也没有机会和喜欢的人念同一所学校了。
电话挂断后,时愿那晚一夜未眠。她望着漆黑空洞的天花板,筹谋了很久。
时愿这会儿还住在南京大学的宿舍里,本来她打算过完这个暑假,直接坐飞机去北京与顾知忧会合。
计划被打乱,时愿匆忙收拾了行李,回上海住了一个多月。
金秋九月,在她踏上飞机前,交代时瑶的最后一件事是,帮她关照顾知忧,别让她心爱的女孩受了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