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绪也看不出他怎么像自己,又怎么像柔嘉,只觉得他哪里都小,鼻子嘴巴都没他指头大。但这么小小的一个人儿,是他和柔嘉孕育的,血脉相连的孩子。
见殷绪愣愣的,柔嘉轻笑,“你抱抱他呀。”
顾嬷嬷小心地将殷劭递过去,柔嘉给他示范动作,“这样抱。”
殷绪学着那动作,心情比那临考的学子还紧张,万分小心地接着殷劭,感受着手中轻如羽毛、软如棉花的生命,僵硬得仿佛木头架子。
抱的姿势并不正确,柔嘉失笑,耐心地纠正几次,殷绪仍不得要领。
见春灭完火回来,草草收拾一番,脸上还有隐约的黑灰痕迹,精神却是大好,笑道,“原来还有驸马爷不会的事。”
一屋人跟着善意地笑了起来,顾嬷嬷也是忍俊不禁,伸过手来,“还是给我吧,不着急,驸马再学几次就会了。”
公府人都没有大碍,李氏正清点财物的损失,听说殷绪回了,连忙过来,四处一看,没有看到薛怀文,不由问道,“公爷呢?”
殷绪望向她,眼露歉意,“我拜托他守城门了,别的人我不放心。”毕竟朝中诸位武将,有薛怀文智慧的却没有他的声望,比如说周凌风,有薛怀文声望的,却又没有他的智慧,比如说殷烈。
李氏心下失望,却也明白大事要紧。何况能守城门说明平安无恙,翁婿两都安然凯旋,已是幸事。李氏笑道,“饿了吧,厨房失火了,我让人在小厨房备膳。”
原本柔嘉等人是担心再有敌袭,这才一直停留在议事厅,但眼下殷绪回了,她顿时什么都不怕了,带了殷劭和嬷嬷婢女回东院。
路上她才有时间问起,“宫中情况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