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国家存亡背在了肩上◎
昨夜宫宴, 薛怀文见柔嘉与殷绪一直未去,找了太极殿的太监询问,这才知道二人告了病假, 心下担忧,便于今日过来探望。
薛怀文到时,夫妻二人正在棣华堂内,殷绪提笔给周凌风他们写邀请函, 柔嘉则在一旁给他研磨。
下人们将薛怀文请去议事厅, 又遣人去禀报公主与驸马。考虑到柔嘉怀了身孕, 殷绪又着了风寒, 不忍他们出来迎接,薛怀文自行往后, 去了棣华堂。
夫妻二人见薛怀文来,高兴地将他迎入房中。结果薛怀文见二人一个比一个脸色红润, 不由诧异, “你们不是抱恙在身么?”
柔嘉不好意思, 连忙解释, “只是不欲参加宫宴, 这才找了托词。抱歉让爹爹担忧了。”
薛怀文大松一口气,洒脱道,“无妨, 你们无恙便好。”
知道柔嘉和陈昱都有恩怨, 以为她只是不欲见到陈昱, 这才不去宫宴, 当下也没有多问, 倒是叹道, “你们不去宫宴是对的。昨晚的宴会……一团糟。”
柔嘉和殷绪对视一眼, 交换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柔嘉向薛怀文问道,“发生什么了么?”
薛怀文面露不忍,“皇上不顾自己刚刚大婚,忽然要立一个女子为妃,朝臣自然反对,尤其是魏太傅。他乃大儒,深谙礼法,品性高洁……只是过刚易折啊,被皇帝当庭斥骂,他……不堪受辱,撞柱而亡了。”
薛怀文想着皇帝的那些话,说太傅无非是见不得他宠幸魏家以外的女子,自私自利、假公济私、倚老卖老、欺君罔上……当真是没有给这个老师一点面子。他听了尚且受不了,何况是信奉“宁可枝头抱香死”的太傅。唉——
柔嘉闻言一怔,心下恻然,想到太傅教自己的那些年,又忍不住眼睛里浮现水雾。
殷绪宽慰地搂住她的肩,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