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立即回答殷烈的问题,倒是问,“她送成了么?”不会是送要命之剑吧?
殷烈经过一夜休息,思路倒是清晰了些,听她的言语,再想想昨夜听到的话,便知薛琼撒谎,秦氏根本不知什么送剑的事。
薛琼自作主张送剑,陷害殷绪,已是明明白白。
薛琼陷害殷绪,到底是为殷弘报仇,可报仇的方式,又伤害了殷弘的脸面。殷烈情绪复杂,说心软算不上,说恼恨,也算不上。
至少没有得罪公主太后,牵连殷府。便让她们自家姐妹处理吧,他只装作听公主命令行事。
秦氏是当家主母,也许今日就要失去薛琼这个儿媳,这么大的事,应该告知她一声。殷烈道,“昨夜弘儿媳妇推说送剑,给那个孽障下药,污他轻薄她,已被关入柴房间,今日应该就会发落了。”
“什么?”秦氏先是怔愣,紧接着空洞的眼神亮起了光彩,“她成功了么?”
无论薛琼是不是有错在先,只要殷绪动了人,那他必然是死路一条。这岂不是大好的事情?
“没有。”明白秦氏的意思,殷烈一句话打破了她的希望,又警告道,“不要再想报仇的事情,就当是为了盼儿。”
秦氏神情空寂下来,又不理他了。
殷烈出了东英院,恰好薛怀文来到,他去前院厅堂招待。
殷烈将昨夜南华院的事情,简单告知了他。
听说薛琼给殷绪下那种无耻之药,薛怀文只觉得极难理解,下意识道,“不可能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