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今天怎么想到来公司？”颜昭溪问。

曲棠缓缓发动私家车，“我猜公关部那边不好交代，就来看看情况。”

“还好了，本来是有点难，但是节目组是真的良心，我们这边还没叫人去谈呢，他们就主动帮忙澄清了。还是说……”

随着车轮驶出地下车库，颜昭溪的思维也前卫了一些，问到：“是你找了节目组？”

曲棠旋转方向盘，待车开进大路后，将头发拨到耳后，“嗯……”

抱着毛毛的手指颤了一下，“为什么？”

曲棠没有立即说话，反而措辞了半晌，这是个少见的现象，对待一切都游刃有余的曲棠居然在某一个时刻要琢磨话语的恰当度。约莫半分钟后，她徐徐开口：

“想跟你说声抱歉。”

颜昭溪一怔，侧头看向她：“嗯？”

曲棠颔首，“昨天，我的言辞可能冒犯到了你。其实，你很用心经营着我们的婚姻，并不是因为那一个亿。你把我当家人，所以不会做出伤害我，或者伤害婚姻关系的事情，而不是为了钱。”

颜昭溪的眸子半垂着，眼睫在下眼睑投下一片阴影，“就因为这个？”

曲棠十分坚定：“我有时会自以为了解别人。但是，很多时候，我的话也不一定全对。所以，我想，我应该跟你道个歉。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是吗？”

颜昭溪的眉眼松弛，看向曲棠时，美艳的眸子划过流星：“当然……”

朋友，颜昭溪反复在心里呢喃这个身份。

她好像知道，她不知足的地方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