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严兄通过复试乃是大喜,我敬严兄一杯。”秋羲端起酒杯朝严肃之一抬手,随后一饮而尽。
严肃之也不含糊,同样一饮见底。
“也是托贤弟的福,要不是往日有贤弟指点,我今年说不得还要落榜。”严肃之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可惜我才学不够,进不得县学,不能再与贤弟做同窗。”
秋羲笑了笑,放下酒杯摇头道:“严兄此话说早了。”
严肃之是个聪明人,哪里没听出秋羲这是话里有话,诧异地问道:“贤弟此话怎讲?”难道县学今年要多招些学子?
“此事我暂时也不敢跟严兄做保证,”秋羲一脸为难的样子,只道,“但严兄院试只管尽力而为,若此次能取中秀才……”
严肃之见秋羲不便明说,却又特意提醒他,立刻便想到是秋羲听到什么还未公开的内部消息,激动道:“我定当竭尽全力!”
有了这件事做铺垫,一顿饭更是吃得主宾尽欢。
末了,严肃之朝秋羲低声道:“虽说君子不背后语人是非,但我不得不提醒贤弟一句,秋大郎这两年没少在私塾败坏贤弟名声。之前他因狎妓之事被赶出私塾,他爹娘又因偷盗令堂遗物被捕,此人素来小人行径,说不得要找贤弟麻烦,贤弟万万小心。”
秋羲方才明白过来,原来严肃之今天请他来吃饭就是为了跟他说这件事,他连忙道:“多谢严兄提醒,羲自当小心防范。”
严肃之见秋羲已将此事放在心上,便不再多说。
两人有聊了一会儿六月院试的事,秋羲这才问道:“我记得严兄家中有书肆,不知严兄对纸张书肆收购纸张的事可有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