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得厉害,想回忆发生了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杜嘉一拍了拍太阳穴索性不去想了,撑着沉谨言的胸口试图站起来。
刚一动沉谨言就被惊醒了,眼睛还没睁开,他已经下意识收拢手臂,紧紧抱住了怀里的人。
杜嘉一感觉腰要被勒断了,拍打着他的手臂大叫:“沉谨言,你是不是想谋杀异父异母的亲妹啊!我早就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了!”
沉谨言浑身一颤,连忙睁开了眼睛。
“聋了还是哑了?你说话啊!”
杜嘉一愤愤不平地拿眼睛瞪他,却见沉谨言一言不发,而是紧紧盯着她,一眨不眨,眼神很奇怪,就像是望着自己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珍宝,那种几乎快要满溢出来的喜悦浓重的快要让人窒息。
这又是在发什么疯?
杜嘉一一头雾水,举起手在他眼前晃一晃,下一秒就被沉谨言死死捂在了怀里。
她感受到自己的鼻尖蹭过他的胸膛,周围的一切都虚化了起来,有她不清楚的东西掺杂进空气中,不受控制地发酵,丝丝缕缕向外扩散。她也嗅到了他衣襟上淡淡的乌木沉香。
“你回来了。太好了,太好了。”沉谨言亲吻着她的头发,喃喃自语,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汹涌坠下,在她的脖颈留下一片湿润,他像是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只会不断重复着这三个字,“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太好了。
窗外的树叶在炽热的阳光中微缓地翻动,风速很慢有时候完全静止,天气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