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住出去是迟早的事情,杜嘉一也不是很急,便暂时不去考虑了。
她伸了个懒腰,去浴室泡了个澡,泡完出来的时候发现沉谨言已经回来了。
她现在看到这人就觉得晦气,只当做没看见,冷漠地擦着头发经过他身边,却没想到被沉谨言拉住了手臂。
他的手是冰凉的,因为常年握笔指腹处有薄茧,带来些微的粗糙感,犹如一块未经雕琢的凉玉。
他道:“岁岁,我想和你谈谈。”
杜嘉一有些厌烦:“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你不是让我别那么对你吗,我已经做到了,所以你也只要做到跟平常一样就行,松手。”
沉谨言喉结滚动了两下,非但没有放手,反而愈加紧了紧手指。
他轻声道:“当时我有点冲动了,我不是想反悔,之前答应你的事情,现在仍然生效,只要你愿意。”
他尽可能想让自己的声线听起来平稳,但紧绷的下颚线条和微微颤抖的手早已出卖了他的心情,“就算……就算你想做那种事情也可以,我不会反抗,我保证。”
虽然杜嘉一是他的妹妹,于情于理他们都不应该这样,但是……他不想和她冷战下去了。
每天听不到她的声音,对他来说已经是一种折磨了。
闻言,杜嘉一转头看了他一眼。
他脱掉了外面的西装外套,露出黑色的西装马甲,白衬衫挽到手肘,露出的一截手臂富含成熟男性的线条感。
他向自己低下了头,修长的脖颈微弯,隐隐可见皮肤下黛色的血管青筋。
宛如引颈受戮的羔羊,在猎人面前露出自己最温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