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熙止不住地发起抖来,他想抱住自己,明明他热得后背都在冒汗,可他却觉得冷。
他抖了会儿便不抖了,低低的笑声从喉间溢出,笑声在厕所里回荡着,那双黑眸却像快要沁出血来,眼泪止不住大颗滑落,神情又疯又狠。
“杜嘉一啊杜嘉一。”他闭上了眼,喃喃念着,神情迷醉甜蜜,宛如怀春少女。
下一瞬忽然眼睛睁开,发狠似的一挥手,台面上的东西滚了一地,“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他妈已经被你毁了!你很得意是不是?!”
他说完又住了嘴,像是觉得自己这个想法非常荒谬似的,轻轻自言自语起来,“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只对她有感觉呢,我又不是变态,不可能的,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段自我暗示似乎说服了他,他的情绪渐渐平和下来,神情也缓和了不少,拉上了裤子,打开水龙头洗手。
清澈的水流在手背翻起雪白的水花,沈熙盯着发了会儿呆,一个念头,猝不及防出现——
只要证明别人也能让他有感觉,不就行了吗?
半个小时后,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沈熙,抬头看了眼头顶霓虹闪烁的酒吧招牌。
另一边,这几天杜嘉一小日子过得不错。
自从沉谨言妥协做她的狗后,他几乎是事事都依着她,她要买什么东西只需要甩过去一个链接,几分钟后待收货那里就多出了一栏。
她要去哪里玩他也不敢管着了,虽然还是会忍不住问一嘴,但是相比较之前自由多了,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沉谨言一个“不”字都不敢说。
除此之外,杜嘉一还发现了他的一个变化——他似乎一直在躲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