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玩腻了，懂吗。”

黎清紧了紧马尾，连最后的眼神都不给他。

“清清，求你看我。”

黎清猛地扭头。

许久未有人如此唤她，那一瞬间，她差点落泪。

他的脸被晨风吹得有些红，嘴抿成了一条直线，而黎清唯独不看他的眼。

“你走吧。”

“看着我的眼睛，说这句话。”

他眼里没有往日的光彩，眼眶微红，俱是脆弱和委屈。

席寒掰住她的肩，轻声唤着：“清清……”

黎清甩开他的手。

“不要这么叫我。”

可以这样叫她的，只有那一个人。

可是当席寒固执地揽她入怀，耳膜传来一句又一句熟悉的“清清”，她还是沦陷了。

把一个人想象成另一个人，真的很微妙。

察觉到怀里女人不再挣扎，席寒低声笑了。

“你喜欢我这样叫你？”

“……还是直接叫我吧。”

黎清感觉自己有些奇怪，明明想让他像乔奉，给自己带来熟悉的温暖，又不想让他亵渎自己的神明。

人的本性啊，她叹了口气。

“黎清，你真残忍。”席寒捏了捏她手心，“让我和别人都没什么不同。”

“有啊。”

黎清五指攥成拳，放到他手心里，让他的手稳稳包裹住她的。

“至少，现在我是属于你的。”

席寒蹭了蹭她颈间散落的发丝：“别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