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同学手上的动作都顿住, 目光在周璟贺念辰及那高个子男生身上打转,时不时和左右邻座交换一下眼神——

“这什么情况”“我哪里知道”。

这种黏哒哒缠在人身上的传言,一般形态就是不清不楚,用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恶心眼神在人与人之间传来传去。

若是当事人想反击, 对方就会用“别说了别说了我们知道”这种能理解成八百种意思的车轱辘话推回来, 加上揶揄的眼神, 像衣服沾上了水晶泥,费力挣扎出来也会留下洗不干净的黏腻感。

所以当作为“旁观者”的贺念辰直接撕开这种暧昧不明的话术, 一句话直直问过去后, 高个男生反而不知道接什么了。

高个男生又瞥了几眼周璟,端起面前的杯子支支吾吾:“就是……就是……”

“是在说我吗?”

周璟抬眼, 笑着看向他。

餐桌上的气氛更加冷凝。

高个男生有些尴尬,结结巴巴:“就顺口提一句高中时候的事嘛, 开个玩笑, 开个玩笑。”

贺念辰闲散地靠在椅背上, 眼皮掀起, 也笑了下:“高中时候的什么事,怎么不说清楚,打哑谜似的。”

陆江觑了下桌上众人的脸色,张了张口,刚想开口打圆场, 就被周璟的声音打断。

“既然又莫名其妙提到我和邹竞的事情了, 我就把谢师宴和高中时候的事情说清楚。”

周璟停顿片刻,环看桌子上的同学, 语气尽量平和。

“我和他没什么关系, 高中时候没关系, 谢师宴之后也没有关系。”

“谢师宴那天太混乱了, 我顾及着邹竞他家里刚出事,没开口说,但没过两天我就当面找他说清楚了,后来我们之间也没怎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