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称呼,只有在极深的夜里,她求饶的时候才会叫,可怜兮兮的,分不清是求他停还是求他继续。
她对着他的耳朵吹气:“你不要得寸进尺。”
池遂宁哑了声:“你这是引火自焚。”
姚牧羊知道他不是在吓唬人,赶紧肃穆仪容,拍拍他的肩:“我错了我错了,放我下来,我还有正事儿。”
池遂宁唇边压着笑,单手脱了外套扔在地上,然后把她放在上面。
脚下是厚实的gabarde面料,她有些痛心:“这件衣服可贵呢。”
“不及池太太金贵。”
金贵的池太太打开自己的小包包,拿出一个小木盒。
“池遂宁,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吗?”
池遂宁一愣,海面细碎的阳光反射进他的眼中,闪着微光。
“我不知道。”
爱这个字,她从未说过,甚至不愿听他提起。
她不说,他自然不知道,但他知道,终有一日。
姚牧羊深深呼吸,像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就是我们上次来这里的那天。那天你穿着睡衣在马路边跟我为同一件事发笑,我有一个幻觉,好像我们也没有那么远。”
池遂宁捧住她的脸,用拇指揩去她不知说到哪一句时流下的泪:“那不是幻觉。”
她吸了下鼻涕:“你别打断我,这段我背了好长时间呢,一会儿忘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