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澍喜上眉梢,说话也随便起来:“多谢学长。说起来,我第一次见您就是您在毕业典礼上发表演讲,虽然发生了一点小插曲,但您对我启发很大。可惜这届学弟学妹听不到您的教诲……”
池遂宁面露不耐:“行了。”
许澍这意识到吹捧太过,赶紧收住话头离开,谁知走到门口又被叫住了。
“你和学弟学妹熟悉吗?”
许澍心思活络,以为参透了一切,又佯作不知,道:“虽然上课不在一起,但在学生会经常能碰见。上次来找您的黄微粒,就是我们院的学妹。”
池遂宁这才想起这号人物,从抽屉里拿出她那天留下的《金融服务方案》,让许澍拿给财务部。
许澍愈发坚定心中猜测,郑重其事地应下来,心中盘算该如何与黄微粒修复关系。
姚牧羊回到家,把手上的戒指脱下来,和钥匙一起扔进门口的托盘里,咣当一声脆响。
沙发靠窗,午后正好有阳光晒着,她肚皮朝上躺着,像只虚度光阴的猫咪。
她晒舒服了,翻过身从包里夹出一个红本本,鲜艳崭新,民政局免费发放。
里面的证件照却是花三十块钱在一楼大厅照的。她素面朝天,现场借了一件白衬衣套在吊带裙外面,池遂宁一身笔挺,正适合拍照。
照片里,她笑得灿烂又职业,池遂宁却一直抿着唇,一副赶鸭子上架的样子,摄影师提醒了好几次,他却连敷衍都不愿意,想来是对自己提出补充条款不太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