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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但你看错我了,我不是省油的灯。”

池遂宁把车停在路边,笑了:“姚牧羊,我不怕费油。”

笑容中有种任你翻腾能上哪去的轻视,简直没把她放在眼里,她却没办法生气。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在她清醒的时候。

不是疏离客气的姚小姐,不是指代模糊的你,而是连名带姓,让她无路可逃无处可避。

夜深情浓处,他似乎也这样叫过自己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带着滚烫的温度,和旖旎的情愫。

她无法解释自己为何忽然红了脸,只能反客为主,质问他为何突然停车。

“到了。”

她看向窗外,确实是她家门口的车道。小区十分老旧,院内车位紧张,车只能停在路边,上世纪九十年代的老房子刷了新漆,反而不伦不类,与城北的别墅是天壤之别。

可即便是这样的房子,她也买不起,只能租。

“我走了,烦请池总安排个技术过硬的医生,最好就在这两天,我只有两周假。”

池遂宁给车门落了锁,是话没说完的意思。

“你不想要这个孩子?”

姚牧羊答得干脆:“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