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在思索。
米竹悬着的心脏才安稳下来。
“本宫一诺千金,绝不施咒杀你。”
心中忐忑,觉得难以说服水牧,她又转过身将脸埋在他的衣襟,绵绵柔柔诉说。
“你知道的,本宫在浮屠宫守候太久,需要人陪……”
刹那间被锁紧腰身,她惊愕地缩在水牧怀里。
还真信了。
狐狸尾巴长长拖地,扫着地宫壁画上的浮尘,扬起阵阵尘埃。
“殿下一贯会搪塞我。”
“一贯喜欢拈花惹草,通灵又到底是在与何人说话?殿下知道的,人鬼殊途。”
闻言米竹才想起那个领着她寻到地宫的少年亡灵。
他正倚靠在地宫出口,半边脸洒着霜白月色,目光冰凉。
“这下好了,古籍没找到就被抓到了,公主殿下出师未捷,倒是败于赏画的闲情雅致。”
他知道只有米竹能听见,肆无忌惮地碎碎念。还意味深长地瞥了相拥的两人一眼。这狐妖是不是没长脑?
明明有上位者的姿态,却那么在意笼中雀的两句哄骗。
少年一甩水袖,翩翩然飘出了地宫。
地宫中昏暗使得感官愈发敏感,米竹手心已经沁出一层薄汗,生怕下一刻狐狸就想清楚了。
水牧闷着声,将头搁在少女头顶。
“殿下留着嗓音,想说什么?”
“……你想听什么,本宫——我便说什么。”
“不,被胁迫的金丝雀,唱得并不动听。”
“……”
米竹哑然,不破口大骂他鸠占鹊巢,骂他忘恩负义就不错了,还想以这种方式侮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