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视一眼,诡异感更甚。

无厄大掌扒在姬潇脸上,将人推开,便开始收拾地窖里的生锈兵器,一筐一筐地抛出地窖,再将地窖口堵住。

“母亲,我们为什么要躲起来?我们不是最高贵的人吗?”

球球拽着姬湘的裙摆,仰着小脸问她。

环顾这间奴隶住的地窖,硕大的老鼠都只剩干巴巴的大骨架,姬湘心疼起了孩子,“兄长,你太无能了。任凭这外来人处置我们吗?”

姬潇握紧了拳头,“不,外面情况不对。”

一滴液体落到了他的脸颊。抬手一抹,鲜红的液体腥味刺激着姬潇的鼻腔。

是血,是尚有余温的鲜血!如同泣血般,姬潇脸上挂着一条血痕。

无厄转头便看见姬潇脸上的血渍,眼疾手快,他一把捂住女人的嘴,她显然还未注意到自己兄长脸色的错愕。

姬湘一双眼眸这才瞥见地窖口的木板边缘正在渗血,一滴滴地,再形成液柱,落到了地窖的沙土里。

粘稠的血柱在沙地里淌出一小摊红色血洼。

……

“你说现在有妖兽在屠城,入夜我们便会死,那又何必苟且偷生。明日复明日,都得过着同一日吗!”

眼底真正有了恐惧之色,姬湘抱着自己的孩子,也顾不得再过多计较。

脚边的一只磨磨蹭蹭靠过来的老鼠也被她一脚踹开。

她摩挲着孩子红扑扑的脸颊,眼底泪意涌动,痛苦之色浮于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