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米竹说话声压得很低,生怕被车外的孩子和蛇听到,“只是觉得你不会帮我。”
水牧沉默。他的确不会帮。
案子查得越深,她就越接近那些过往,那些七零八落的神魂就会被她找回。
那些不堪的过往就会成为噩梦。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新娘子。不要再离我那么远。”
抚着她光洁的后背,水牧在她身前留下斑斑点点的红痕。
水球水温有所升高,米竹浑身滚烫,连带脑子也在发昏。
“你追了两天两夜,赶过来找我的?”喘息间,她问得小心翼翼。
水牧轻笑,“不然呢?我还将老蛇的宅子砸了。”
看着他求夸奖的眼神,少女一噎,这么野蛮的行径真是肆意妄为。
她心底柔软得像被绒毛包裹着,揽着他的脖子,吻他高挺的鼻梁,喘得压抑着不出声。
“出声。”
“他们听不到。”
马车走了三天,终于抵达枯柳镇。
腐尸还春案子没有了结,倒是牵扯出陈年旧事。
米竹将木匣子的信件都交给了枯柳镇的知府大人,也不再插手。
官场如何,世道如何,不是她想干涉便能干涉的。她只想将枯柳镇带给她的诡异感找出来。
吴清风,等了数年,终于等来了平反。圣旨从京城而来,授予他翰林院修撰一职,替上了韩清言的旧职。
新赐下来的宅邸装潢繁复气派,他眼上覆着白纱,没能看见。
赏赐下来用作补偿的绫罗绸缎,马匹金银,他也没能看见。
府里的小丫鬟守在书房门口,“吴修撰为何至今没有处理事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