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抬眼直视他,眼睫弯弯,眼神坚毅,“只要能弄清楚就行。你又在怕什么?”
米竹早就发觉,水牧很抗拒她与银蛇或是吴清风走得太近。
狐狸长眸微眯,欲言又止。
“大人!草民相信这位夫人!”
吴清风手中攥着宣纸,瘦弱的双肩止不住地颤栗,若不是没了双眼,此时早就流下泪水,说着便要跪下。
木翘扶住他,夺过宣纸,“清风!你身子弱……”
“你再帮我读一遍,我与清言是同窗挚友,……总之,请让这位夫人一试!”
……
大堂上喧闹不堪,知府大人已经连忙给舟舟赐座。
小老头还试着摘了一片桃木叶,见枝条马上又抽出新叶,他哆哆嗦嗦,“来,来人,给小仙童的爹娘也赐座!”
于是大堂上只有吴清风和木翘站着。
银蛇阴狠的目光一错不错落在水牧脸上。
桃木本就是辟邪之物,借着舟舟的名号,米竹插手了这一腐尸还春的案件。
夜深露重,少女只穿着寝衣,肩上落了一层露水,她已经在门外站了许久。
最终还是轻轻推开房门跨进去。
这是水牧的卧房。
没有烛火,米竹借着月光,摸索到床边,堪堪能看见床上侧躺的人影。
没想到水牧夜间会以人的形态睡觉。
米竹轻手轻脚上床,闻着他身上的桃木气味,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