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交缠的婚服在湖水中卷起轻柔弧度,直至米竹唇上渗出血丝,呆愣地望着面前的人。

朦胧之中,他又变回了狐狸的兽脸。

米竹捂着唇,才发现自己能在湖底呼吸了,险些破功,旋即遮掩好情绪。

睁着湿漉漉的眼望他。

面前狐狸有一瞬间的怔愣,他笑得愈发嚣张,还有些愉悦,一手将少女扛在肩头,向湖底而去。

“还是个傻的。”

沉湖的宫殿,残破的大殿还是露天的。

狐狸一脚踹开朱漆殿门,湿而漉漉的米竹被丢在榻上,将被褥都蹭湿。

殿内没有水,就好似鱼在豢养陆地生物,特意留出来的一处有空气的地儿。

殿内的长明灯盏盏熄灭,顿时看不清人的面容,只有隐隐轮廓 。

黑暗之中,米竹一手抓着薄柔被褥,往床榻里侧挪动。

眼睁睁看着他变成出人的轮廓。

可惜看不清脸。

他的声音清朗撩人心弦,“夫人,穿着湿衣对身子不好。”

滚烫的大掌抚在米竹脸上,让她狠狠一颤。

手掌从脸颊移到脖颈,再到湿润的前襟,被抚过的嫁衣顿时烘干了一般,不再粘腻。

他该不会想这样替她将嫁衣熨干吧?

米竹梗着脖颈缩在被褥里,想着怎么装傻,才能表现得愚昧而不惹怒这只狐妖。

滚烫的大掌抚过后腰,嫁衣便轻盈了几分,干爽的衣料不再贴身。

恰到好处的力度和停留时间,分毫不差地在礼法边缘疯狂试探。

折磨得她紧紧闭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