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
周旋抵着下巴将人转回来,居高临下地垂视着他,用毫无情绪的声音原话奉回道,“说实话,不然我就自己查。”
“你了解我的,我想查清一件事,不管用什么手段,我都必须知道。”
唐遇礼静静望着他,深邃眸光晃过一丝无奈,然后伸手抵在她膝盖和金属台之间当垫子。
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摘重点告诉她。
周旋面无表情地听完,关注点完全和他不在一条线上,冷冷说了句,“就是那个叫察颂的王八蛋,把你的手弄成这样的?”
唐遇礼正要开口说这不是重点,被她猝不及防响起的声音打断,“你只要告诉我是不是。”
他顿了顿, “是。”
完全没了顾及,周旋这段时间装乖的小白兔假象彻底崩塌。
她眼底升起压抑的戾气,冷笑着说,“那他最好祈祷自己死干净了,落到我手上,弄不死他。”
“那是毒贩,心狠手辣,手里握着无数条人命,不是你平常对付的小混混。”唐遇礼试图改变她的看法,“听我的,别乱来。”
周旋扭头看他,对视的几秒里眼底闪过莫测笑意,清晰照映在车窗玻璃上,缀着几点寒芒,“你以为我这么多年一个人在国外,是怎么长大的?”
“我念书的学校在市区,光是枪击、抢劫案,我一周就要看到四五次,更别提之前得罪了我那位人面兽心的导师。”她顿了一下,点到即止,“在国外□□的事不少见,我又不是没被绑架过,哪有那么多怕的。”
说到最后,周旋重新坐了回去,不当回事地看着前方,轻声开口,“唐遇礼,别太小看我,我可不是长在温室里的菟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