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着看着张伟秀,“怪不得刚才张总一口一句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敢情您喜欢男人啊。”
“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爱好,关起门来谁管你把衣服脱了,里头装的是禽兽还是人。”她一字一句宛如利刃悬顶,“公共场合喝了点酒就想占人家便宜,知道的说你喝醉了犯蠢,不知道的以为你性骚扰。”
张伟秀被说得一阵脸红,刚要开口辩解,被周旋一记冷眼剜了回去。
一群人都没几个好东西,周旋懒得事后跟他们虚与委蛇,直接撂话,“照片我已经拍下来了,明天张总光荣登报,在座的各位一个都走不掉。”
“既然都闹开了,有些话我就直说了。”她说,“以后跟我在一个地方,都管好你们的裤/裆,别见人就发/情,嘴巴放干净点。”
她说着又戾目看着张伟秀,似乎觉得不够解气,又从钱包摸出一沓纸巾砸在他脸上,“什么样的人穿什么什么样的衣服,一件快被啤酒肚勒爆的西装,再名贵的设计师设计的,也只值这个价。”
鸦雀无声的室内,周旋最后关门前不知对谁甩下一句,“既然看不起女人,就别从女人肚子里爬出来啊。”
忍了这么久,终于给那帮老东西来了个下马威,周旋心里别提多畅快,早就看他们人面兽心的德行不爽了。
索性一次性得罪了,让他们长点记性,还敢在她面前装腔作势恶心人。
走出包厢,周旋发现身后有人跟着,透过落地镜,她看清是刚才那个服务员。
“谢谢你。”他连忙追上来。
周旋平静转头,瞥到他手背刚才被热水烫伤的红痕,“记得冰敷一下,学画画的,手最金贵。”
服务员一脸愕然,又听她说,“你身上颜料的味道很重,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