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旋很少听唐遇礼说交心的话,他几乎不曾表达过自己的感受,一切情绪都闷在心底,以至于看起来总是内敛且压抑,就像背负着什么难以言明的秘密。
他缄口不言的情绪,所有都融在滚热的眼神,直勾勾地注视着她。
于无声处听惊雷,春水拍岸惊涛。
害怕她发现,却又渴望她能发现。
周旋罕见地肉麻了一次,对他说了一句文绉绉的情话,“一天太短,一辈子很长,我们来日方长。”
唐遇礼愣了愣,片刻后,他弯唇笑了下,回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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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周旋赶着参加一个临时安排的交流会,因为地方远,来回时间长,主办方给他们都预定了酒店。
结束后她给唐遇礼发信息说明情况,又跟着大部队去楼下吃饭。
周旋作为新兴的后起之秀,在一群上了年纪的长者里免不了成为话题中心,这些人或多或少忌惮她的背景,说话半真半假也不得罪人。
不过倒是有个叫张伟秀的,似乎看她不太爽,言语里时不时有点瞧不起她是个女人的意思。
跟一帮笑里藏刀的人打多了交道,周旋也学会面上不显情绪,听罢也没什么反应,坐在位置上休息。
席间聊了一些杂七杂八的,周旋搓磨着时间差不多就打算走了,忽然听到一声惊叫。
她懒懒抬起眼,看向起先对她颇有微词的张伟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