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角早就在之前被唐遇礼咬破了。
这样也好,既然他不想要那幅画留作纪念,也省得她斟酌分开的措辞。
愈合的伤口恢复如初,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她知道,唐遇礼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所以才会用激烈代替平和,以自己的方式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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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周旋接到了自称是沈家管家的来电,以沈培林之名商量对内引进艺术画展承接人一事,约她在山腰的如意茶馆见面。
明晃晃顶着自报家门的姓名,像是生怕她听不懂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企图。
出发前她睨了眼镜子,注意到唇角的裂口在一个非常刁钻显眼的位置,即使抹了一层口红打底,也很难不被人一眼就看到这抹异常。
周旋图省事,索性直接戴上口罩把半张脸遮住就出门了。
临行前,她瞥了眼唐遇礼的房间门口,发现门窗依旧如常紧闭,里面似乎没人的样子。
他似乎比她想象中还要干净利落。
也好,直到离开前,他们最好少碰面,免得徒增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