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周旋看谢凡飞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她收敛最后那点因周谨而来的情绪,往椅子上后仰靠了靠,散漫开口:“你刚才问我周谨是不是吸毒致幻意外坠楼死的,虽然和这次案件没什么关系,但我作为守法公民,一定全力配合警方工作。”
“他并不是坠楼摔死的,而是坠楼后还剩一口气。”周旋看着他被勾起兴味的眼睛,慢条斯理道,“血腥味太强烈,被圈养的狼狗挣脱笼子咬死的。”
谢凡飞胸口顿时翻起一阵骇浪,他看着似笑非笑的周旋,半晌,嘴唇微动了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附夹在档案里的那份案件陈列报告寥寥几笔提到只言片语,更多信息获取在权限之外,谢凡飞不得而知,只单单一句以吸毒后意外坠楼死亡便结了案。
没人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也无从考究。
所以他才大胆做出了那样的推测,然而周旋的话,却不得不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直到出了审讯室,谢凡飞还在琢磨这件事,回办公室的路上被人叫住,说有人要见他。
推门看见封疆,谢凡飞并不意外,只是有点诧异,一天里又是电话又是亲自登门,他对周旋这个关系户也未免太上心了。
封疆一见到他就忍不住问道:“跟周旋一起的那个出租车司机,你审了吗?他有没有供出点什么?”
考虑到司机是封疆抓到给他们送来的,多多少少参与了部分,谢凡飞倒没有瞒他,干脆道:“他说自己在路边载客,周旋上了他的车去连山,开到半途突然就把他打晕踹下车,然后一个人开车跑了,其他事情,一概不知道。”
封疆心说“我就知道是这样”,他转头又问:“行车记录仪呢,你们检查了没有?”
谢凡飞摇头,“我们压根就没找到行车记录仪,周旋和他的说法完全不一致,所以现在暂时无法判定哪边说得是真话,哪边说得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