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着有人保你就肆无忌惮遛着我们一大帮警察陪你玩过家家,今天是我带你进的这个门,我就不会让其他阿猫阿狗越级把你弄出去。”
“所以,别再对所谓的保护伞抱有任何希望,你们这群吸食社会血液的渣宰。”他将笔狠狠往桌上一扔,“不配。”
要不是身份落差问题,周旋听完简直都想给他鼓个掌。
但联系上文,她很容易得出一个显而易见却透露出怪异的结论,“你说封疆想保我?”
封文康的儿子想保她出去,这是什么违背祖宗的笑话。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谢凡飞又重复了一遍。
他翻开着手里的资料,边说边抬头,“你因为心理疾病长时间服用激素类药物,对不对?”
周旋点了点头,听那边似乎没了动静,适时补充,“偶尔需要注射镇定剂,之前给我检查身体的女警官应该有记录下来。”
谢凡飞淡淡看她一眼,又问:“画画多久了?”
“从幼儿园就开始画了,大概二十三年吧。”周旋没想到她回忆过去居然是以这种方式,心中不由发出一声嗤笑。
“你成名期很早,是因为你父亲周谨的帮助吗?”
提到周谨,和这个名字引起的一连串违常效应,周旋抿了下唇,脑海里闪过无数碎片,拉动神经隐痛,她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纸杯,指骨关节扯着青筋泛着细微凸起,竭力忍耐着什么,几秒后,又被硬生生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