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旋拉开车门,径自将人扔了马路边。
车疾速飞驶出去前,周旋最后用余光斜睨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男人,冷漠的眼神仿佛在打量一个死人。
她扬起手,将那半管注射器从车窗一齐扔了出去。
一阵裹挟着热浪的烈风灌入,只听一声爆裂般的轻微细响。
针管被车轮碾成了齑粉。
周旋猛踩油门,表盘上的数字已然逼至刻度的极限,车载仪器发出机械性的超速高危警告。
她恍若未闻一般加快速度,眉眼紧紧压着,眼角泄出锋利眸光,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浓厚的戾气。
另一只手一把将行车记录仪扯了下来,指腹往侧面一压,垂眼一看,却没有弹出储存卡。
封文康果然计划地深远缜密,为了给她吸毒的罪名添上最后一把无法挣脱的铁锁,居然想到事先毁了她的车,一环套一环,她想回连山,必然要叫车,他就在酒店门口安排自己的人,准备在出租车上动手。
无论有没有得手,行车记录仪是追溯一切经过的最佳证据,没有这样东西,只凭一面之词,她根本无法证明有人给自己注射毒品的事实。
细想下来,这一套流程中大大小小每一件事都做得无比细致周全,仿佛对她的日常行踪尽在掌控之中。
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谋划这一切的?
周旋越想越不对劲,她独身回国,和所有人都切断了联系,封文康不可能透过他们知道自己的事,日常活动也非常简单,只在连山周围活动,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潜在的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