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深恶痛绝的目光下,封文康缓缓皱起眉头, 嗓音是一贯占据高位的御下口吻, “在国外喝了几年洋墨水, 胆量西化变得越来越没有自知之明了,你觉得你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 是我的对手?”
还是和当年一样狂妄自大,周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有发出只言片语。
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任他摆布、说几句大话就能恐吓住的小孩了。
显而易见,封文康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他在担心什么?害怕她把他看似幸福美满的家庭闹地鸡犬不宁吗?
他的家庭就这么脆弱?
“我不管你回来是为了什么,不要再出现在我和我太太面前,如果你觉得凭你现在拥有的财富和社会地位,就能作为复仇的工具, 周旋, 你还是太天真了。当年我能悄无声息地把你送走, 现在一样可以。”封文康意含警告地说道。
周旋听完更想笑了,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么笃定, 言语却处处暴露着忌惮怕她回国的痕迹。
她又怎么会让他失望。
周旋冷笑地叫着他的全名, “既然这么自信, 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跟我谈?有这个时间,回去好好安慰安慰你的太太吧,上次见面, 我看她可是紧张地很呢。回去没哭着找你想办法吧?”
语言话术在于攻心, 封文康练就一张扑克脸, 多年运筹帷幄的精算谋划尽数化为威迫感十足的眸光打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