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我的态度很奇怪,看我的眼神,完全不像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沈艺音喋喋不休,一心全是无法压制的恐慌,“你说,就连那天晚上在宴会的碰面,是不是她知道我要来,所以故意出现在那里?”
“她肯定有别的目的,周谨的性格我了解,他就是个疯子,他不可能不在周旋面前说我坏话。”仿佛陷入难解的回忆,沈艺音精神有些崩溃,无助地看着封文康,“我们走吧,我们回去,离她远远的,我不想再见到她了!”
面对妻子的无措,封文康伸手扶住她,在沈艺音看不见的地方,眸光冷地没有任何温度。
他低头看着怀中不停说着什么的女人,温声安抚道:“事情交给我处理,你不用担心,过不了多久,我们就都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像是某种可预见的结论,男人此刻的眸光狠戾而坚定。
从封文康那里出来后,封疆不停思考着沈艺音所说的“她”到底在哪?
他和封文康谈话的时间没多久,看她那副慌不择路的样子,应该刚从寺庙其他地方回来。
连山寺规模不大,加上现在不是旅游旺季,日常人流量并不多,首先排除香客,再排除寺庙的原住民,那就只可能是外入者。
然而据他所知,现在住在连山寺的外入者,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唐遇礼,另一个是周旋。
想到这里,封疆模糊记起之前看过留存在档案上只言片语的档案信息,隐约记得母亲那一栏的信息为空。
27岁,年龄也该死地符合。
哪怕心里觉得这件事何其荒诞,但另一种压倒性的推测,令他找不出第二种可能解释眼前的一切。
急于证实自己的猜想,封疆立刻调转方向,马不停蹄朝周旋住处跑去。
另一边,唐遇礼刚安顿好意识不清的周旋在卧室睡下,望着她满面潮红的脸,唐遇礼手背贴上她额头,感觉体温无异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