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字字冷硬决然, “你现在连这种破事都要管了吗?”
她希望他最好识时务地就此消失在她面前,不要再多说一个字。
唐遇礼低低“嗯”了声,他看着她的眼睛说:“你就当我多管闲事吧。”
周旋不知道他是从哪变出那么多乌七八糟的药水,瓶瓶罐罐在面前摆了一排,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某种怪异的收藏癖好。
他拉过她的手摊开,滴管里的白色粉末兜头撒下来,药性微微咬合伤口, 周旋疼地下意识往回缩了下, 又被他紧紧握住。
唐遇礼有条不紊地替她上药, 始终没有抬头, “你对付我的时候不是挺有一套的,现在怎么蔫巴了, 既然怕疼为什么还要弄伤自己。”
周旋不耐烦地“啧”了声, “你废话一直这么多吗?看来《金刚经》念的有所成效。”
又是这样, 每次问到她不想回答的问题,就会用这种生硬的矛头转移话题。
唐遇礼想起之前车里那次,上次是腿, 现在是手, 除了看似不愿吃半点亏的唬人脾气, 她似乎总有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的坏习惯。
就算要藏也不知道藏地好一点,每次都往他跟前凑。
他眼睑微低,并未开口答话,拇指和食指轻轻捻扯着她与自己相比细瘦大半的手指,温润的体温逐渐侵染,反倒触及一片冰凉。
很巧,周旋注意到,他这次用的是左手,但那串总是带在右手的菩提珠不知为何这次偏偏戴在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