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旋抿了下嘴唇上隐隐作痛的伤口,嗓音未褪凌乱,“你属狗的吗?为什么咬人?”
唐遇礼盯着那处看,他无法确认是视线无法移开,还是他只想看着那里。
湿润的痕迹宛如包了一层薄膜,他知道,那是自己的杰作。
莫名地,他又想起刚才被摒弃的杂念,唾液是人的分泌物之一,每个人拥有独一无二的信息分子。
她的唇上残留着他的信息分子,如果按照笼统的生物学意义分析,算不算一种标记行为。
“那又怎么样?”他理直气壮地连自己都感到一惊,“你明明很投入。”
他记得她兴奋时略显迷离的眼神,中途沦落至缺氧时满脸深陷其中憋出的红潮,不然不会因为窒息而站不稳,更不会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将大半重心偏移过来,甚至把他整个人用力往下扯。
连唐遇礼都有些没反应过来,他居然把周旋的面部表情和肢体动作记得如此清晰。即使他并没有刻意提醒自己去关注这些。
周旋靠在树边平复呼吸,侧眸看着他说:“我又不是块木头,再说你突然凑上来,我一点准备都没有,没有吓一跳就不错了。”
吓一跳?
唐遇礼没有说话,眼眸定定地看着她扶着树干喘息,如果现在有人经过,看到她这副连抖带喘的样子,很难不想歪。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没有精力不择手段地气他,露出张牙舞爪的可恨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