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和苗苗有什么关系?”找不到两者的连结点,周旋想也没想直接问。
唐遇礼也发觉自己说话前言不搭后语,逻辑漏洞百出,但在听到她那副仅仅停留在只会的语气时,一时无法克制。
片刻,他找回了冷静的思绪,声音回稳,再听不出任何起伏,“没什么关系,只是怕一会忘了,所以提前问问你。”
周旋不疑有他,“两个月时间绰绰有余,你让他放宽心,我会在截止日期前完工。”
唐遇礼陷入无言的沉默,嘴巴被一根名为理智的线勒地严丝合缝,眼睛却由情绪指使不受控制地盯着周旋看,似乎要将彻底她剖析开。
“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周旋低头看了眼腕表,“正好快到苗苗上课的时间了,你们早点出发,不要迟到了。”
唐遇礼无声注视着她从起身、迈步、直到背影面向他的视野。
他的脑子里只剩下一条分析过后得出地简短信息:她要走。
一想到她跨出这扇门,短时间内也许再也见不到,桎梏在嘴唇维护体面和自尊的凝固剂忽然挣扎开一条缝隙,所有涌动不止的情绪叫嚣着奔腾而出,几乎就介于清醒和失控的边缘。
然而想来想去,他缜密机敏的大脑似乎在周旋即将走出这道门时随着她响起的脚步声宕机了几秒,唐遇礼想不出一个稳妥又不显奇怪的开头,但即将消失在眼前的背影已经不再施舍他犹豫着斟酌言语的时间。
“三伏不会再影响到你。”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想出声把她留住,说什么都行,只要能暂时把她留下。
周旋的脚步在距离门槛最后一步时停住,她转身看向唐遇礼,视野被身后刺眼阳光遮地微微眯眼,有片刻时间,无法看清唐遇礼此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