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个过程会无比漫长,但周旋对自己有足够的耐心。
按耐住强烈到几乎要从胸口溢出吞没自己的战栗,周旋感受到心跳猛然加快,快到理智的防线随时就要在拉扯中断裂,迸发出失控的情绪。
她扭头看向唐遇礼,挑衅的声线微颤,“你大可以试试,反正丢脸的不是我。”
“不过,”周旋微微一笑,明艳眉眼满是肆无忌惮的笃定,“你敢吗?小唐僧师傅。”
敢在禾苗面前,把善男信女那套不入流的风月手段说出来吗?
敢当着我的面,用厌恶嫌弃的口气指责我的行为是一种近乎骚扰的有伤风化吗?
但是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嘴皮子上下一动,几句对谁都能说且不用承担任何责任的口头蜜语。
无论是在无趣挣扎里厌烦,还是清高俯视中凝望。
动摇的,从来只有你一个人。
等了片刻,唐遇礼依旧无声无息地看着她,没有半点反应。
如果现在实验已经开始了,周旋不得不懊恼地承认,唐遇礼是个非常难啃的实验对象。
至少现在,她从他身上得不到任何有效用的数据来支撑逐渐定型的理论。
反而模仿她的技巧,融会贯通,将扔下去的定量标侧都变成不可控的变量。
周旋听到他居然开口反问自己:“怎么,不叫哥哥了?”
这句话换个人说,周旋会觉得他只是在吊儿郎当地把妹,老掉牙的方式,在平常她看都不看一眼。
可唐遇礼的语气平和地就像在念一本内容烂熟于胸的书,平铺直叙,没有任何感情投入。
让人莫名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