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他的话,周旋找到了更有趣的新玩法。
既然想当自不量力的正人君子,就要做好祸临己身甚至受制于人的准备。
这不能怪她,是他主动打破横在两人之间那柄摇摆不定将将趋近稳定的天平。
她本来没打算这么快动手的。
周旋凝视着这对古井无波的双眸,很轻然而嗓音却带着进犯性地笑了一下,“招惹他不行,招惹你就可以?”
唐遇礼定然不动,面对女人轻佻的调戏,他的反应过于平静,像一尊饱经风霜早已麻木的石像,或者一块不解风情的木头。
他表现地越是平静镇定,周旋想将他高高在上姿态一把扯落的念头就越强烈。
饮食男女,谁能真的做到无欲无求。
到那个时候,他还能像现在这样端出与世无争的架子吗?
就在周旋耐不住性子即将上前想要动手撕破这层碍眼的皮面时,唐遇礼先一步扣住她的手腕。
他的手掌很大,不同于女人光滑如绸面般细腻的手感,带着滚烫温度的薄茧粗糙地将那截地方牢牢包住,手指覆拢搭在周旋的脉搏上。
轻易将她所有冒犯收入掌心。
周旋感觉自己被什么蛰了一下,从手腕处由男人摩擦出的陌生酥麻感,仿佛一只虫子钻入身体,在血管里肆意徜徉。
薄薄的皮肉这时像横亘在两具骨肉之间唯一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