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没影了。
得,人没接到,还丢了一个。
机场建在郊区,附近全是四通八达的高架桥,隔音尤其好,对面矗立着几家商务酒店,人流量算不上大,稍微走远点就是僻静的街头巷尾。
这条通往百货商城的小路,平时除了打扫的环卫工,鲜少有人问津。
死个人没有十天半个月飘出腐臭味都不会有人发现。
譬如此刻,男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断断续续,传到路口只剩几道类似小猫扒墙的叫唤。
谁也想不到上一秒还颐指气使的男人,眼下居然会狼狈地像一条死狗被人揍得哀嚎不断。
周旋有恃无恐,带跟的短靴用力碾踩着脚下的脸,强逼着男人打开手机,平静地看他抖着手将之前在飞机上拍的照片一一删除。
那张柔媚的脸此刻在男人眼里像淬了毒的罂粟,连看都不敢正眼看。
确定他全部删干净了,周旋非但没有收脚,力道反而压地更重。
她很会挑地方,一击直中靶心,男人感觉自己脑壳都快被顶穿了,五官狰狞地挤进水泥路面,就连吸入的空气也裹满了令人作呕的腐土气息。
伏在地面的视野晕头转向,意识模糊间似乎看见一个模棱两可的人影,很高大,看身形应该是个男人,正往他们这边走。
他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然而仅仅片刻,连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试图一探究竟的喘息都不给,从头骨直蹿全身的痛感触电般反复走过。
头顶的女人下了狠手,却迟迟没有过足瘾,变着法折磨他。
他恨不得周旋大发慈悲给个痛快,好过现在这样钝刀磨肉。
招招不见血,招招要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