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懒得再听,也有点看不下去,面无表情地站了一会,掏出手机想要撤回刚才那通电话,边拨号码边道:“谢姨,我最后再叫你一声姨,你别这么激动,造成今天这个局面的到底是谁,其实你心里很清楚,我是在背后做了推手没错,但我也没道理承受你这些辱骂,从我回归程家到现在,你和程淼在明里暗里对我做了多少事,你们自己掂量,我从来都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人,要不是看在你照顾我爸多年的份上……”
“谁要你在这里假清高!”没等程今说完,谢敏娇忽然打断她的话,“有程家的血脉很了不起吗?早知有今天,我当年就该直接把你掐死在襁褓里。”
程今拨号的手指一顿,“你说什么?”
谢敏娇坐直了身子,好像终于抓到了程今的弱点似的,她得意地笑了一声,“你不会真的以为,当年是传学不小心把你丢了吧?”
程今抓着手机的手指泛白,就听谢敏娇又道:“好像传学也一直是这么以为的,我说你们父女俩这天真还真是一脉相承。”
“是我丢的,是我亲手,把你丢去了谭江的绿都港,那个穷乡僻壤出恶鬼的地方,”谢敏娇瞪着眼睛,几近癫狂道,“程今,你在那样的地方长大,你永远不会比我的淼淼更有出息,你在起跑线上,就已经输了。”
临近正午时分,室外的阳光透过客厅的窗户,笼罩在程今身上,她却觉得心底如坠冰窖。
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她像个年久失修的机器人,卡顿地放下了举到耳边的手机,听见自己冰冷的嗓音,“你再说一遍。”
许西泽赶到程家的时候,屋外停了两辆警车,他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屋里。
按照他们的计划,由他将套出来的证据交给程传学,就是最后一步了,之后程传学会怎么处置谢敏娇和程淼,程今说,想要让程传学自己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