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今曾经也想做这样的人,直到她发现,原来小孩子真的会把什么都想的很简单。
其实她根本就做不到。
程今回到教室的时候,上午的课已经快结束了。
她站在门口,突兀地喊了一声“报告”,便头也不抬地回了座位。
物理老师是个脾气不太好的中年女人,从画满滑轮的黑板上转头看了程今一眼,没去管,却在下课之后把人揪去了姚爽的办公室。
那天中午,程今被摁在办公室训了整整半个小时,等到食堂的时候,窗口已经不剩什么菜,大半都凉了。
她就着凉掉的饭菜胡乱扒了几口,午休时间,胃里就开始一阵一阵地冒酸水。
或许也有早上吹了冷风的缘故,严沫发现她状态不对,伸手去碰,触到了满手的滚烫。
医院的诊断是急性肠胃炎,需要吊三天水。
学校联系了她当时留的紧急联系人,她在医院的病床上睁开眼,看见的却是从公司匆匆赶来的程传学。
不知道是马兰联系的他,还是那次她来学校的时候悄悄改了档案。
那一瞬间,程今忽然觉得自己这十几年的光阴,过的好像一个笑话。
到底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呢?
她躺在床上,房梁上的白炽灯因为头晕目眩而晃出了重影,浪潮一般无休止的反胃中,她拉住了床边程传学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