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愿意。”

方燕难得温顺，耐着性子任他揉捏着，并没有打掉那双手。

像她这样愿意宠着哥哥的妹妹

世上也没几个了吧！

“那”

但还不等霍川继续说下去，方燕垂下眸直言道：“但是除了方家，我无处可去。”

她是在父母离婚后，母亲怀上的孩子。

因为并非婚生子，在他们眼里就如同私生子没有差别。

即便真的是霍家的血脉，但霍家却从不愿意承认她的存在。

“哥哥养你。”

霍川急了，心疼的抚摸着方燕的脑袋，将她的头埋在了自己的怀里。

“从前是哥哥没有能力争取你的抚养权，让你受了很多委屈，但是现在哥哥已经有能力了，你还愿意吗？”

静静听着哥哥沉重的心跳，方燕闭上眼睛，艰难的摇了摇头。

“当初我们拉钩约定好的，哥哥忘记了？”

他们兄妹二人，要分别踩着方家和霍家为踏板成就自己，然后一步步走向更高处，顶峰相见啊。

这是年幼时的方燕说出的话，霍川依然犹言在耳。

当时的震惊，依然清晰的印在脑海中。

“哥哥没忘。”

他轻轻拍着方燕单薄却坚强的后背，艰难的开口。

“去吧，和小渔儿去京北，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虽然父亲母亲靠不住，但哥哥永远是燕燕的后盾。”

方燕紧紧回抱着他，脆声道：“燕燕知道，所以燕燕最喜欢哥哥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