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电梯,等待已久的全遥立马跟了上来。

温时砚轻抚着破皮的嘴角,冷声问道:“大厅的人全部支走了?”

全遥点头:“是,温总,已经全部支走了。”

“做的好,你去睡吧,我出去透口气。”

换药的事情是全遥亲手做的,他当然明白将压制狂躁症的药换成刺激神经的药意味着什么。

温董患有狂躁症,每隔几月发病都要见血才算罢休。

从前是狗啊猫啊之类的小动物,送进了老宅就没有活过一个月的。

而现在

如此,全遥怎么能不担心老板的安全。

“温总,我跟着您。”

温时砚却冷声道:“这是命令,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是。”

电梯到达一楼,全遥看着老板大步朝外走去的背影,心下只能不停的祈祷。

老板决定的事情他无力改变,所以他只能希望今夜一切顺利。

毕竟温湛北下台,不论对老板还是他,都算是好事。

伯尔尼十月的夜很冷。

莱茵河畔更是刮着刺骨的寒风。

温时砚走到河畔,看到那纤长又熟悉的背影,终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时韫,你还是来了。”

“温总。”

顾时韫转过头,看到温时砚的出现并不意外。

“我约了温湛北见面,您还是不在场的好。”

温时砚挑眉道:“和他见面谈什么?谈他当年为什么抛弃你?还是问你母亲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