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做势,几次克制,最终靠陈丽芬帮忙,让他说了两句话,算是帮他从自我挣扎中分散了点注意力,可是她回过头来,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儿向他望,望了两眼,又急速往下撤,睫毛像蝴蝶翅膀似的在脸颊上扑腾。
这可怎么得了?
已然这样,只能这样。他想起游龙戏凤里的唱词,他立即需要有人将他打发打发。
低下头,再低下头,他沉重的呼吸传到她的耳朵里,她耳朵根子红的发烫。
“红影,你是叫红影吗?我记得你,我打第一次在街上遇见你,就把你记在心里了。”
他等她的回应,等到的只是她的战栗,她的手腕在他的掌握中变得更加无力,他想试试她的腰,轻轻地搭上,慢慢地延展,他的神经又像琴弦似的拉扯了起来,他耳朵里听着呢,陈氏兄妹已经走了,外面一个人没有,她好像失去了知觉,到现在还不拒绝他,腰肢在他的手上软的像柳条一样。
放大胆子,把嘴唇小心翼翼地搁到她的脸颊上,刚接触,仿佛巨浪拍岸似地拍打在他身上,可是这巨浪也拍打到了她,她惶恐极了,左右开始躲避,来不及了,太晚,他是弓弦拉到了最高处,往不往下掉已经由不得自己。
她说:“他们走了,我也要走……”
他捏起她的下巴,把嘴巴凑上去。
“要矜持,不要听之任之,不要靠近,不要单独在一起…” 母亲的话像响雷一般地在她头脑里回荡。
可是没办法,被他堵进这个方圆之地,配合着他,不敢轻举妄动,现在反而由得他轻举妄动,他搂了她,抱了她,在她耳边说话,他现在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