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稳了扬手招呼:“丽芬、虹影,快来,后面坐。 ”
丽芬?红影?也不知道她叫哪个名字?车前镜中姗姗而来的女子,幼成默默地打量,高个的在后面,两条长辫子,蓝色大衣里裹着件暗红色的斜襟袄,红影,他猜红影应该是她,总感觉红色与她有一定的关系,是了,他记起来,第一次见到她时,她脖子里围了条红围巾。
“严老板,谢谢你哟,您真是好人,帮了大忙了,这不是…” 倚清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没什么,举手之劳。”
丽芬虹影各自上了车,丽芬先落座,虹影刚坐下,就觉得坐下有异物,从屁股下抽出来,借着路灯光一看,脸红了半边。
是严幼成的帽子。
挺刮的毛呢帽筒,被她坐成扁扁的一圈。
丽芬噗呲一声笑出来。
“哎呀,会不会把严老板的帽子坐坏了?” 倚清闻声回头,素无忌惮的她脱口而出。
“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应该,应该没坏…”虹影把帽筒拉直了,看上去跟原来差不多,但是她一想,这顶帽子在她屁股下呆过…
“坏了,我,我赔…”
“赔什么?这是顶旧帽子,本就不想戴了。”幼成一边发动汽车,一边瞥了眼后视镜,暗黑的夜,她脸上的绯红,像着了色的雪水,顺着皮凳,跨过车窗,渗到他皮手套握着的方向盘上来。
红影,红色像影子一样笼罩着她。
他慢条斯理地转动方向盘,顺带旁顾倚清:“有些东西,早该扔。就是找不到借口,浪费总有负罪感。这下好,倒要谢谢这位…?”